第1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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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視頻策劃組在與陸氏集團技術員幾次開會討論之後，很快交出了一份草稿。
正常情況下, 尹揚是不需要管這種細節的, 不過這是第一次合作, 重點是他現在比較閑，因此還是要了一份過來看看。
一看之下就看出了問題。
“你們是打算給綠翔技術學校做招生廣告嗎？”尹揚搖頭。
場面夠大，想要展示的技術也相當過硬，齊唰唰幾十臺大型機械同時幹活，相當的有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氣息。
就是沒有什麽吸引力。
“這是根據陸氏集團專家給的意見進行編寫的, 每一個操作和數據都真實可考。”策劃案負責人緊張的背後直冒汗。
聽他這麽說，尹揚無奈地想：他們不會是直接把操作手冊和銷售用的推廣視頻當素材了吧。
尹揚笑道：“嚴肅的東西，要做得輕松有趣，才有人看。可以做成搞笑風格, 也可以做成溫馨風格, 還能做成熱血勵志風格, 你們去看看最近網上比較火的視頻和段子，可能會有些啟發。”
“是。”負責人應聲離開。
短視頻策劃組與演藝組就在門對門, 時常互相串門, 策劃組在憋稿子的時候，零食管夠，飲料無限量供應, 演藝組不需要上臺的，以及需要上臺但是管不住嘴的，時不時會偷偷溜過去撈一把。
苑雪去偷鹵雞爪的時候，被策劃部小職員抓住, 扭送到煙霧繚繞、滿屋愁苦的會議室。
煙霧中修真的黑眼圈大仙們一起盯著她，眼中閃著精光。
苑雪嚇了一跳：“下次再也不敢了，我還你們一百包鹵雞爪好不好？放我走吧……”
“想一個主意再走。”
他們已經頭腦風暴好幾天了，想出一個主意被拍死一個，到最後，已經一個主意都想不出來了。
每個人都把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問了個遍，但是大家的說法各不相同，有的想法過於老套，有的想法肯定吸引人，但是絕對不可能過審。
此前苑雪一直在拍片，成為整棟樓唯一一個沒有被抓住的年輕人，今天在鹵雞爪的誘惑下，她自投羅網。
“啊，這個嘛，可以拍一個沙雕狗血愛情故事嘛。”
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她。
挖掘機的愛情故事？
苑雪為一紅一藍兩臺挖掘機組了個cp，白蓮花隧道掘進機，綠茶渣土自卸車，吃貨助攻的攪拌機等等。
起先大家覺得這是在胡鬧，但是反正也想不出來有什麽特別出色的主意，幹脆破罐子破摔了。
原畫師很快畫了個草稿出來，只有人設圖是正經臉，大多數圖都是沙雕到飛起的惡搞圖。
反正是註定會被打回來的，不用太費心思。
尹揚收到更新的策劃之後，覺得很有意思，讓策劃部盡快出一份詳細方案，並且剪一個宣傳片出來 ，先在各大平臺投放一下，試試看效果。
策劃部眾人切切實實感受到隔壁演藝組的劇情：“我只是來陪朋友面試的，沒想到，朋友落選，而我被選中了。”
宣傳片在各大平臺播出後，好評無數，人民群眾紛紛表示，有生之年居然被兩臺挖掘機的狗糧塞了一嘴。
“我家挖掘機的清白之身，就這樣被你給毀了。”陸雲峰看完宣傳片之後，也是嘆為觀止，唯一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是：怎麽這兩臺挖掘機的相處方式這麽熟悉。
算了，這不重要，陸雲峰轉頭就去毀尹揚的清白之身，替自家的挖掘機報仇。
·
·
“這麽久了，你怎麽還不回家？你真跟你爺爺慪氣，也該回來看看奶奶。”有一天，陸雲峰接到母親的電話。
陸雲峰在尹揚家住著，天天耳鬢廝磨，好的蜜裏調油，白天開耕業務，晚上開耕美人，看看日歷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大半個月。
確實也該回去看看了。
“你跟我回去，我正式把你介紹給我的家裏人，好不好？”陸雲峰躺在尹揚身邊，輕撫著令他癡迷的身體。
尹揚按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：“你不打算找幾個一致行動人？”
陸雲峰忍不住笑出聲：“你和我爸肯定有共同語言，這個時候，還能想到一致行動人。”
“不然叫什麽？能跟你狼狽為奸的人？”尹揚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。
“沒有沒有，你總是對的。在床上還能想到證券業務的專有名詞，不愧是你。”陸雲峰吻了吻那張帶著水光，微微張開的嘴唇，“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。”
經過深思熟慮，陸雲峰決定先找最不會出妖蛾子的親爹探探口風，想聽聽他對兒子想找個男人回家的看法。
不料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親爹就把話題繞到工作上，讓他註意，最近會有機構想要對程氏醫藥不利，陸氏持有程氏醫藥10%的股份，陸雲峰要麽幫程氏解決這件事，要麽就拋掉手裏的股份。
“這事我已經知道了，蔡誠正在調查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。”陸雲峰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那頭，親爹竟然就要掛電話了。
陸雲峰趕忙說：“爸，如果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是個……”
“做好婚前財產公證。”親爹的聲音冰冷無情。
“這個他不會介意的，不過他是個……”
“是人就行，相信你不瞎。飛機要起飛了，先不說了。”
電話那頭說沒聲就沒聲了，幹脆利落，通話總時長都沒有超過1分鐘。
“只要是人，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要緊嗎？”尹揚得知通話過程之後，忍不住笑出聲，“哎，你說，你要是喜歡上聶小倩啊、白素貞、白骨精啊什麽的……你爹真能這麽淡定？”
“很有可能會要求她們施展五鬼搬財術。”陸雲峰笑笑。
看起來，親爹就算不支持，至少也不會是個反對派。但是他整天在外面出差，沒有辦法拉他做統一戰線，只能另尋他人。
在陸雲峰盤算著要找誰的時候，新聞連續爆出程氏醫藥的問題：
P4實驗室有可能會造成烈性致死病菌洩漏。
用活人進行病毒實驗。
編輯人體基因。
總之，開局一張圖，剩下全靠編。
同時網上瞬間出現了各種“程氏醫藥內部聊天記錄”“離職員工冒死揭秘，離職是因為良心受到譴責”等等的截圖，瞬間在各大聊天群、朋友圈、微博流傳。
當初程氏醫藥想要壓下來的新聞，突然就這麽爆發了，請的公關團隊連刪帖都來不及刪，越刪，越被人說：“看，就是真的，不然心虛什麽。”
程氏醫藥的大當家是程立雪的父親，一輩子兢兢業業做科研的人，只跟學術圈和上層打交道，只要搞定關鍵人物就行，從來沒有處理過這麽大規模的輿情問題。
習慣性的使用強壓的方式，也沒有想過要請專業的公關公司。
等事情愈演愈烈，超過公關的黃金72小時之後，已經一發不可收拾。
公司發的聲明是不痛不癢的一篇一千字不到的官話，總結大意就是：我不是、我沒有、別亂說。
這個發了還不如不發的聲明又一次掀起了網絡上的情緒。
資本市場很快做出反應，消息爆出當天，程氏醫藥的股票價格下跌7%，並連帶其他幾個板塊集體下挫。
尹揚親眼見證了程氏醫藥的大跳水，他除了處理自己的工作之外，也在查找這次信息發布的源頭，發現是轉了很多手的信息，最初的消息來自於幾家在境外剛註冊沒多久的中文媒體。
那幾個媒體的實際控制人是幾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。
尹揚心裏有數，多半又是空殼公司。
再看股票暴跌的時間，消息剛在網上傳了沒多久，程氏醫藥就已經開始下跌了。當每個人的首頁都出現《震驚！這家醫藥公司在殺人》這種消息的時候，股價已經跌了3%。
這說明，不是持股者看見消息之後才開始拋售，而是機構有意識的做空程氏醫藥。
持有10%股票的陸氏也直接蒸發了兩億多市值。
晚上陸雲峰回去的時候，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麽失常的模樣，尹揚問起，陸雲峰輕松的笑笑：“沒什麽，還沒有送你的星星貴。”
“還是早點拿回來吧，錢在外面擱久，心就野了。”尹揚一笑，“尹氏可以幫忙。”
“不用，我怎麽能用你的錢。”陸雲峰雖然嘴上不敢說，心裏卻想的是：“哪個男人用老婆的錢？”
尹揚昂首一笑：“那不行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，我可不想看見我的錢在外面浪，而不給我增值。”
“可是，你們公司不是不能……”
“上次的事過去那麽久，我要是還沒把這個枷鎖摘掉，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。”尹揚得意地一笑，“你老公我早就搞定了。”
自從上次收購事件之後，尹揚當機立斷，通過股東大會決議：只要經過董事長簽字，投資部可以根據市場情況進行投資。
也就是說，得到尹揚的簽字授權之後，尹氏集團對外投資部門的投資額和交易數量，不再受到持股百分比的限制。
·
·
次日，所有交易軟件跳出提示：程氏醫藥因重大事項未公布，停牌。
所有還沒有來得及拋掉手中股票的股東開始慌張，他們都想起了死去的第四醫藥，也許他們手中的股票很快就會跌得一文不值。
憤怒的股東們開始不斷找上門，程氏醫藥堅壁清野，不回應任何外界的猜測與提問。
問，就一個回答：有關部門正在進行調查，請耐心等待結果。
A股收盤幾個小時之後，東方的城市被夜色籠罩。
在大洋彼岸，剛剛醒來的美股市場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，正在對“科華生物”下手了。
陸雲峰直接賣掉早就備下的20萬股看漲期權。
尹揚跟上，買進了所有能買到的看跌期權。
這給市場上的持股者一個信號，曾經看好科華生物的人跑了，覺得科華生物要跌的人變多了。
在這樣的重壓之下，科華生物的股價開始往下跌，做空比例已經占流通股的6.5%。
雖然沒有任何黑料，但是金融市場，很多時候都是“咕咚來了”的效應，聽風就是雨，一個人跑，大家跟著跑。
科華生物的老板美滋滋的看完自己收拾程氏醫藥的光榮戰績之後，再回頭看自家股票，頓時懵了。
自家股票在瘋狂下跌。
股票的發行價是一個心理價位，在跌破發行價之後，更是崩得如同黃河泛濫，一發不可收拾。
在離收盤還有六分鐘的時候，科華生物的股價險險掛在下跌10.1%的位置。
尹揚拿起電話打給投資部：“購回一部分。”
剛掛了電話，陸雲峰的電話就打進來了：“親愛的，窮寇莫追。”
“嗯，我已經讓他們購回了，什麽窮寇莫追，你是想留著他們割三千六百刀的魚鱗剮吧？”尹揚笑道。
“你也想到了？”
陸雲峰的聲音裏包含著無盡的欣喜，如果尹揚在他面前，他一定會把這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男人抱起來，再印上無數個吻。
“當然會想到，雖然美股沒有漲跌幅限制，但是單日跌輻超過10%會觸發保護機制，三日內都不能再融券做空。三天不能動手，那該多無聊。”尹揚笑道。
最終，尹揚和陸雲峰聯手將科華生物又拉回下跌9.5%的位置，雖然卡到10%會更加刺激，但是美股還有一些盤後交易，萬一在這段時間裏的交易讓科華生物跌到10%以下，那就沒意思了。
科華生物的老板眼看著自家股票的價格緩緩回升，心裏大大松了一口氣，以為自家可能是受到大盤震蕩的影響而已，回升代表著明天還可以再升高一點。
他根本就沒想到，這一切是陸雲峰和尹揚兩人合謀的結果。
剮刑，自然是要給足三千六百刀，三天三夜不能死，一下子就玩死了，劊子手是失職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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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尹揚和陸雲峰兩人去程氏醫藥的時候，程立雪的父親還帶著人在忙著做研究，似乎昨天外界的雞飛狗跳，咆哮著要殺他全家的股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“我爸就是這樣，搞了一輩子學術，從來不把資本這些事放在心上。”程立雪看著父親忙碌的背影搖頭，“他認為最重要的是出成果，出了，外面怎麽胡說八道都沒有關系，至於謠言也不用管，清者自清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麽說，莫須有三個字，就把岳飛喪送在風波亭了。”尹揚笑道。
程立雪無奈地搖搖頭：“老頑固，沒辦法，我們去辦公室說。”
“這根線真漂亮。”程立雪看著交易軟件上，科華生物那個慘烈斷崖跳水線。
尹揚笑道：“外面的事交給我們，你只要把你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們倆還真是，夫夫齊心，其力斷金。字面意思上的斷金。”程立雪轉向陸雲峰，“你到底把蔡誠弄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再過幾天你就知道了。”陸雲峰笑著賣關子。
程立雪不滿的皺眉：“你們倆和和美美甜甜蜜蜜，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。”
“不要著急，小別勝新婚。”陸雲峰笑著拍拍程立雪的肩膀，“我們先回去補覺了，晚上還要再跟科華生物大戰三百回合呢。再見啦，茍杳。”
“狗咬？什麽意思”程立雪不明就裏。
陸雲峰卻沒有解釋，只是沖他揮揮手，拉著尹揚走了。
坐在車上，尹揚笑道：“你猜他什麽時候能反應過來？”
“嗯？你聽明白了？”
“你不就在等我告訴你，我聽明白了嗎？”尹揚望著窗外，抿著嘴笑，“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報仇呢，我很高興。”
陸雲峰剛剛說的“茍杳”出自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”的典故。
呂洞賓出家前，與茍杳是朋友，怕他沈迷愛情無法自拔，設計茍妻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。後來茍杳金榜題名，幫了呂洞賓一把，幫人的方式也是很奇葩，讓呂妻誤以為丈夫死了，哭得一塌糊塗。
留下“你讓我妻守空房，我讓你妻哭斷腸”的段子。
“雖然你這麽做了，但是，別以為我會忘記，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。”尹揚笑容燦爛，讓陸雲峰心中一陣緊張。
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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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尹揚與陸雲峰打情罵俏的時候，大洋彼岸的科華老板睡不著了，他終於知道有人在惡意做空科華生物，而有這個實力且有這個動機的，除了陸雲峰，就沒別人了。
他的投資部門告訴他，今天做空科華生物的數量，遠遠超過他們所知的陸雲峰可以調動的資金總數，一定還有一個特別強大的力量在幫他。
與其魚死網破，不如放棄激化矛盾，把那些抹黑程氏的消息撤掉，然後托中間人向程氏道歉，也許這樣會好一些。
科華的老板聽完投資部門的話，砸碎了一只上好的紫砂茶壺：“笑話，就憑他一個毛頭小子，能有什麽強大的力量，他以為他是誰？股神還是資本大鱷？我會怕他？！我遲早讓他知道我的厲害！”
當天晚上，在國內一些網站上，又出現了針對陸雲峰的報道，主要是……私生活亂，未婚妻喬瑜不堪忍受，而提出分手，涉黃，家裏有個二叔涉黑，現在還在境外監獄裏服刑。
在這些報道裏，陸雲峰簡直就是一個五毒俱全的下三濫。
“他就不能有點出息，盯著程立雪一個人懟？”尹揚做為資深娛樂圈人士，熟知這種雜亂無章的打法很不正常，應該集中火力先弄死一個再說，企圖兩開花，就是兩邊都撈不著。
放出這種消息沒有任何意義，反而幫了程氏的忙，把公眾視線從程氏醫藥的問題又拉到了陸氏家族的豪門恩怨上。
“哇哦，看看看，他說我一個人，一晚，包了二十個女模特！！！”陸雲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，非常之驕傲。
“然後你負責給五個麻.將桌端茶送水，收抽頭？”尹揚鄙視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二十個，呵，X盡人亡兩不知了吧。”
陸雲峰和尹揚兩人互相調笑的時候，科華老板在新聞上宣布，必要時他和高管團隊會增持股份。
高管增持，代表著公司領導對自家企業的絕對信心，哪怕只是嘴上說說，都會刺激股價的上漲。
他們甚至還決定，為了不動用公司的資金，高管把自己持有股份進行抵押融資，也就是用自己現在手上的公司股票，貸款出更多的錢。
科華這是鐵了心，要準備采取措施，與陸雲峰和尹揚決一死戰。
如此破釜沈舟的表態，把醫藥企業相關的人都驚呆了，他們想不明白，都是一個圈子，擡頭不見低頭見，今天撕逼，說不定明天還要合作，何必鬧得這麽難看，到這個份上了，息事寧人不好嗎？
有人認為這是兩頭倔驢的意氣之爭。
深知內情的人搖頭：“停不下來了，科華生物在談一個大的收購項目，前面談好了估值按六千萬刀算，不給對方現金，而是科華的股份抵帳。本來只要四百萬股就行了，按現在的市價，要給四百四十萬股，如果股價一直跌下去，說不定這筆交易都要取消，所以科華寸步不讓啊。”
不管市場是漲還是跌，股評家都是最活躍的那一部分。
科華的暴跌，讓當晚的股票財經欄目非常的熱鬧，大家各說各的理由。
其中有那麽幾個說得頭頭是道，仿佛深知內情，他們一致看空。
被他們忽悠的一楞一楞的美麗國股民，心裏也有了大概的計劃——明天開盤做空。
不僅僅是普通股民的輿論陣地，還有一些專業人士出沒的論壇、聊天室、新聞評論，也都是做空多，看漲少。
最讓科華老板頭疼的是，有人帶節奏，吵著要高管團隊馬上拿出真金白銀增持科華生物，不要只是隨口說說。
這讓科華老板焦頭爛額。
他不得不吩咐助理：“明天你聯系各大券商和有關銀行，做最壞打算。”
睡到下午，陸雲峰被一陣電話鈴吵醒，看見是爺爺的來電，忙接起來，聽見那頭，一個老人威嚴的聲音說：“你，現在，馬上，回家！”
口吻不容置疑，沒有等到陸雲峰答應或拒絕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尹揚被驚醒，他動了動，慢慢睜開眼睛，看著陸雲峰正在穿衣服。
“去哪？”尹揚迷迷糊糊的問。
陸雲峰俯下身子，親了親他：“回家挨罵，你再睡會兒，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上章被鎖的原因真是迷幻啊，遠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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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打算給綠翔技術學校做招生廣告嗎？”尹揚搖頭。
場面夠大，想要展示的技術也相當過硬，齊唰唰幾十臺大型機械同時幹活，相當的有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氣息。
就是沒有什麽吸引力。
“這是根據陸氏集團專家給的意見進行編寫的, 每一個操作和數據都真實可考。”策劃案負責人緊張的背後直冒汗。
聽他這麽說，尹揚無奈地想：他們不會是直接把操作手冊和銷售用的推廣視頻當素材了吧。
尹揚笑道：“嚴肅的東西，要做得輕松有趣，才有人看。可以做成搞笑風格, 也可以做成溫馨風格, 還能做成熱血勵志風格, 你們去看看最近網上比較火的視頻和段子，可能會有些啟發。”
“是。”負責人應聲離開。
短視頻策劃組與演藝組就在門對門, 時常互相串門, 策劃組在憋稿子的時候，零食管夠，飲料無限量供應, 演藝組不需要上臺的，以及需要上臺但是管不住嘴的，時不時會偷偷溜過去撈一把。
苑雪去偷鹵雞爪的時候，被策劃部小職員抓住, 扭送到煙霧繚繞、滿屋愁苦的會議室。
煙霧中修真的黑眼圈大仙們一起盯著她，眼中閃著精光。
苑雪嚇了一跳：“下次再也不敢了，我還你們一百包鹵雞爪好不好？放我走吧……”
“想一個主意再走。”
他們已經頭腦風暴好幾天了，想出一個主意被拍死一個，到最後，已經一個主意都想不出來了。
每個人都把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問了個遍，但是大家的說法各不相同，有的想法過於老套，有的想法肯定吸引人，但是絕對不可能過審。
此前苑雪一直在拍片，成為整棟樓唯一一個沒有被抓住的年輕人，今天在鹵雞爪的誘惑下，她自投羅網。
“啊，這個嘛，可以拍一個沙雕狗血愛情故事嘛。”
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她。
挖掘機的愛情故事？
苑雪為一紅一藍兩臺挖掘機組了個cp，白蓮花隧道掘進機，綠茶渣土自卸車，吃貨助攻的攪拌機等等。
起先大家覺得這是在胡鬧，但是反正也想不出來有什麽特別出色的主意，幹脆破罐子破摔了。
原畫師很快畫了個草稿出來，只有人設圖是正經臉，大多數圖都是沙雕到飛起的惡搞圖。
反正是註定會被打回來的，不用太費心思。
尹揚收到更新的策劃之後，覺得很有意思，讓策劃部盡快出一份詳細方案，並且剪一個宣傳片出來 ，先在各大平臺投放一下，試試看效果。
策劃部眾人切切實實感受到隔壁演藝組的劇情：“我只是來陪朋友面試的，沒想到，朋友落選，而我被選中了。”
宣傳片在各大平臺播出後，好評無數，人民群眾紛紛表示，有生之年居然被兩臺挖掘機的狗糧塞了一嘴。
“我家挖掘機的清白之身，就這樣被你給毀了。”陸雲峰看完宣傳片之後，也是嘆為觀止，唯一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是：怎麽這兩臺挖掘機的相處方式這麽熟悉。
算了，這不重要，陸雲峰轉頭就去毀尹揚的清白之身，替自家的挖掘機報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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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久了，你怎麽還不回家？你真跟你爺爺慪氣，也該回來看看奶奶。”有一天，陸雲峰接到母親的電話。
陸雲峰在尹揚家住著，天天耳鬢廝磨，好的蜜裏調油，白天開耕業務，晚上開耕美人，看看日歷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大半個月。
確實也該回去看看了。
“你跟我回去，我正式把你介紹給我的家裏人，好不好？”陸雲峰躺在尹揚身邊，輕撫著令他癡迷的身體。
尹揚按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：“你不打算找幾個一致行動人？”
陸雲峰忍不住笑出聲：“你和我爸肯定有共同語言，這個時候，還能想到一致行動人。”
“不然叫什麽？能跟你狼狽為奸的人？”尹揚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。
“沒有沒有，你總是對的。在床上還能想到證券業務的專有名詞，不愧是你。”陸雲峰吻了吻那張帶著水光，微微張開的嘴唇，“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。”
經過深思熟慮，陸雲峰決定先找最不會出妖蛾子的親爹探探口風，想聽聽他對兒子想找個男人回家的看法。
不料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親爹就把話題繞到工作上，讓他註意，最近會有機構想要對程氏醫藥不利，陸氏持有程氏醫藥10%的股份，陸雲峰要麽幫程氏解決這件事，要麽就拋掉手裏的股份。
“這事我已經知道了，蔡誠正在調查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。”陸雲峰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那頭，親爹竟然就要掛電話了。
陸雲峰趕忙說：“爸，如果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是個……”
“做好婚前財產公證。”親爹的聲音冰冷無情。
“這個他不會介意的，不過他是個……”
“是人就行，相信你不瞎。飛機要起飛了，先不說了。”
電話那頭說沒聲就沒聲了，幹脆利落，通話總時長都沒有超過1分鐘。
“只要是人，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要緊嗎？”尹揚得知通話過程之後，忍不住笑出聲，“哎，你說，你要是喜歡上聶小倩啊、白素貞、白骨精啊什麽的……你爹真能這麽淡定？”
“很有可能會要求她們施展五鬼搬財術。”陸雲峰笑笑。
看起來，親爹就算不支持，至少也不會是個反對派。但是他整天在外面出差，沒有辦法拉他做統一戰線，只能另尋他人。
在陸雲峰盤算著要找誰的時候，新聞連續爆出程氏醫藥的問題：
P4實驗室有可能會造成烈性致死病菌洩漏。
用活人進行病毒實驗。
編輯人體基因。
總之，開局一張圖，剩下全靠編。
同時網上瞬間出現了各種“程氏醫藥內部聊天記錄”“離職員工冒死揭秘，離職是因為良心受到譴責”等等的截圖，瞬間在各大聊天群、朋友圈、微博流傳。
當初程氏醫藥想要壓下來的新聞，突然就這麽爆發了，請的公關團隊連刪帖都來不及刪，越刪，越被人說：“看，就是真的，不然心虛什麽。”
程氏醫藥的大當家是程立雪的父親，一輩子兢兢業業做科研的人，只跟學術圈和上層打交道，只要搞定關鍵人物就行，從來沒有處理過這麽大規模的輿情問題。
習慣性的使用強壓的方式，也沒有想過要請專業的公關公司。
等事情愈演愈烈，超過公關的黃金72小時之後，已經一發不可收拾。
公司發的聲明是不痛不癢的一篇一千字不到的官話，總結大意就是：我不是、我沒有、別亂說。
這個發了還不如不發的聲明又一次掀起了網絡上的情緒。
資本市場很快做出反應，消息爆出當天，程氏醫藥的股票價格下跌7%，並連帶其他幾個板塊集體下挫。
尹揚親眼見證了程氏醫藥的大跳水，他除了處理自己的工作之外，也在查找這次信息發布的源頭，發現是轉了很多手的信息，最初的消息來自於幾家在境外剛註冊沒多久的中文媒體。
那幾個媒體的實際控制人是幾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。
尹揚心裏有數，多半又是空殼公司。
再看股票暴跌的時間，消息剛在網上傳了沒多久，程氏醫藥就已經開始下跌了。當每個人的首頁都出現《震驚！這家醫藥公司在殺人》這種消息的時候，股價已經跌了3%。
這說明，不是持股者看見消息之後才開始拋售，而是機構有意識的做空程氏醫藥。
持有10%股票的陸氏也直接蒸發了兩億多市值。
晚上陸雲峰回去的時候，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麽失常的模樣，尹揚問起，陸雲峰輕松的笑笑：“沒什麽，還沒有送你的星星貴。”
“還是早點拿回來吧，錢在外面擱久，心就野了。”尹揚一笑，“尹氏可以幫忙。”
“不用，我怎麽能用你的錢。”陸雲峰雖然嘴上不敢說，心裏卻想的是：“哪個男人用老婆的錢？”
尹揚昂首一笑：“那不行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，我可不想看見我的錢在外面浪，而不給我增值。”
“可是，你們公司不是不能……”
“上次的事過去那麽久，我要是還沒把這個枷鎖摘掉，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。”尹揚得意地一笑，“你老公我早就搞定了。”
自從上次收購事件之後，尹揚當機立斷，通過股東大會決議：只要經過董事長簽字，投資部可以根據市場情況進行投資。
也就是說，得到尹揚的簽字授權之後，尹氏集團對外投資部門的投資額和交易數量，不再受到持股百分比的限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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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所有交易軟件跳出提示：程氏醫藥因重大事項未公布，停牌。
所有還沒有來得及拋掉手中股票的股東開始慌張，他們都想起了死去的第四醫藥，也許他們手中的股票很快就會跌得一文不值。
憤怒的股東們開始不斷找上門，程氏醫藥堅壁清野，不回應任何外界的猜測與提問。
問，就一個回答：有關部門正在進行調查，請耐心等待結果。
A股收盤幾個小時之後，東方的城市被夜色籠罩。
在大洋彼岸，剛剛醒來的美股市場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，正在對“科華生物”下手了。
陸雲峰直接賣掉早就備下的20萬股看漲期權。
尹揚跟上，買進了所有能買到的看跌期權。
這給市場上的持股者一個信號，曾經看好科華生物的人跑了，覺得科華生物要跌的人變多了。
在這樣的重壓之下，科華生物的股價開始往下跌，做空比例已經占流通股的6.5%。
雖然沒有任何黑料，但是金融市場，很多時候都是“咕咚來了”的效應，聽風就是雨，一個人跑，大家跟著跑。
科華生物的老板美滋滋的看完自己收拾程氏醫藥的光榮戰績之後，再回頭看自家股票，頓時懵了。
自家股票在瘋狂下跌。
股票的發行價是一個心理價位，在跌破發行價之後，更是崩得如同黃河泛濫，一發不可收拾。
在離收盤還有六分鐘的時候，科華生物的股價險險掛在下跌10.1%的位置。
尹揚拿起電話打給投資部：“購回一部分。”
剛掛了電話，陸雲峰的電話就打進來了：“親愛的，窮寇莫追。”
“嗯，我已經讓他們購回了，什麽窮寇莫追，你是想留著他們割三千六百刀的魚鱗剮吧？”尹揚笑道。
“你也想到了？”
陸雲峰的聲音裏包含著無盡的欣喜，如果尹揚在他面前，他一定會把這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男人抱起來，再印上無數個吻。
“當然會想到，雖然美股沒有漲跌幅限制，但是單日跌輻超過10%會觸發保護機制，三日內都不能再融券做空。三天不能動手，那該多無聊。”尹揚笑道。
最終，尹揚和陸雲峰聯手將科華生物又拉回下跌9.5%的位置，雖然卡到10%會更加刺激，但是美股還有一些盤後交易，萬一在這段時間裏的交易讓科華生物跌到10%以下，那就沒意思了。
科華生物的老板眼看著自家股票的價格緩緩回升，心裏大大松了一口氣，以為自家可能是受到大盤震蕩的影響而已，回升代表著明天還可以再升高一點。
他根本就沒想到，這一切是陸雲峰和尹揚兩人合謀的結果。
剮刑，自然是要給足三千六百刀，三天三夜不能死，一下子就玩死了，劊子手是失職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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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尹揚和陸雲峰兩人去程氏醫藥的時候，程立雪的父親還帶著人在忙著做研究，似乎昨天外界的雞飛狗跳，咆哮著要殺他全家的股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“我爸就是這樣，搞了一輩子學術，從來不把資本這些事放在心上。”程立雪看著父親忙碌的背影搖頭，“他認為最重要的是出成果，出了，外面怎麽胡說八道都沒有關系，至於謠言也不用管，清者自清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麽說，莫須有三個字，就把岳飛喪送在風波亭了。”尹揚笑道。
程立雪無奈地搖搖頭：“老頑固，沒辦法，我們去辦公室說。”
“這根線真漂亮。”程立雪看著交易軟件上，科華生物那個慘烈斷崖跳水線。
尹揚笑道：“外面的事交給我們，你只要把你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們倆還真是，夫夫齊心，其力斷金。字面意思上的斷金。”程立雪轉向陸雲峰，“你到底把蔡誠弄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再過幾天你就知道了。”陸雲峰笑著賣關子。
程立雪不滿的皺眉：“你們倆和和美美甜甜蜜蜜，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。”
“不要著急，小別勝新婚。”陸雲峰笑著拍拍程立雪的肩膀，“我們先回去補覺了，晚上還要再跟科華生物大戰三百回合呢。再見啦，茍杳。”
“狗咬？什麽意思”程立雪不明就裏。
陸雲峰卻沒有解釋，只是沖他揮揮手，拉著尹揚走了。
坐在車上，尹揚笑道：“你猜他什麽時候能反應過來？”
“嗯？你聽明白了？”
“你不就在等我告訴你，我聽明白了嗎？”尹揚望著窗外，抿著嘴笑，“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報仇呢，我很高興。”
陸雲峰剛剛說的“茍杳”出自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”的典故。
呂洞賓出家前，與茍杳是朋友，怕他沈迷愛情無法自拔，設計茍妻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。後來茍杳金榜題名，幫了呂洞賓一把，幫人的方式也是很奇葩，讓呂妻誤以為丈夫死了，哭得一塌糊塗。
留下“你讓我妻守空房，我讓你妻哭斷腸”的段子。
“雖然你這麽做了，但是，別以為我會忘記，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。”尹揚笑容燦爛，讓陸雲峰心中一陣緊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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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尹揚與陸雲峰打情罵俏的時候，大洋彼岸的科華老板睡不著了，他終於知道有人在惡意做空科華生物，而有這個實力且有這個動機的，除了陸雲峰，就沒別人了。
他的投資部門告訴他，今天做空科華生物的數量，遠遠超過他們所知的陸雲峰可以調動的資金總數，一定還有一個特別強大的力量在幫他。
與其魚死網破，不如放棄激化矛盾，把那些抹黑程氏的消息撤掉，然後托中間人向程氏道歉，也許這樣會好一些。
科華的老板聽完投資部門的話，砸碎了一只上好的紫砂茶壺：“笑話，就憑他一個毛頭小子，能有什麽強大的力量，他以為他是誰？股神還是資本大鱷？我會怕他？！我遲早讓他知道我的厲害！”
當天晚上，在國內一些網站上，又出現了針對陸雲峰的報道，主要是……私生活亂，未婚妻喬瑜不堪忍受，而提出分手，涉黃，家裏有個二叔涉黑，現在還在境外監獄裏服刑。
在這些報道裏，陸雲峰簡直就是一個五毒俱全的下三濫。
“他就不能有點出息，盯著程立雪一個人懟？”尹揚做為資深娛樂圈人士，熟知這種雜亂無章的打法很不正常，應該集中火力先弄死一個再說，企圖兩開花，就是兩邊都撈不著。
放出這種消息沒有任何意義，反而幫了程氏的忙，把公眾視線從程氏醫藥的問題又拉到了陸氏家族的豪門恩怨上。
“哇哦，看看看，他說我一個人，一晚，包了二十個女模特！！！”陸雲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，非常之驕傲。
“然後你負責給五個麻.將桌端茶送水，收抽頭？”尹揚鄙視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二十個，呵，X盡人亡兩不知了吧。”
陸雲峰和尹揚兩人互相調笑的時候，科華老板在新聞上宣布，必要時他和高管團隊會增持股份。
高管增持，代表著公司領導對自家企業的絕對信心，哪怕只是嘴上說說，都會刺激股價的上漲。
他們甚至還決定，為了不動用公司的資金，高管把自己持有股份進行抵押融資，也就是用自己現在手上的公司股票，貸款出更多的錢。
科華這是鐵了心，要準備采取措施，與陸雲峰和尹揚決一死戰。
如此破釜沈舟的表態，把醫藥企業相關的人都驚呆了，他們想不明白，都是一個圈子，擡頭不見低頭見，今天撕逼，說不定明天還要合作，何必鬧得這麽難看，到這個份上了，息事寧人不好嗎？
有人認為這是兩頭倔驢的意氣之爭。
深知內情的人搖頭：“停不下來了，科華生物在談一個大的收購項目，前面談好了估值按六千萬刀算，不給對方現金，而是科華的股份抵帳。本來只要四百萬股就行了，按現在的市價，要給四百四十萬股，如果股價一直跌下去，說不定這筆交易都要取消，所以科華寸步不讓啊。”
不管市場是漲還是跌，股評家都是最活躍的那一部分。
科華的暴跌，讓當晚的股票財經欄目非常的熱鬧，大家各說各的理由。
其中有那麽幾個說得頭頭是道，仿佛深知內情，他們一致看空。
被他們忽悠的一楞一楞的美麗國股民，心裏也有了大概的計劃——明天開盤做空。
不僅僅是普通股民的輿論陣地，還有一些專業人士出沒的論壇、聊天室、新聞評論，也都是做空多，看漲少。
最讓科華老板頭疼的是，有人帶節奏，吵著要高管團隊馬上拿出真金白銀增持科華生物，不要只是隨口說說。
這讓科華老板焦頭爛額。
他不得不吩咐助理：“明天你聯系各大券商和有關銀行，做最壞打算。”
睡到下午，陸雲峰被一陣電話鈴吵醒，看見是爺爺的來電，忙接起來，聽見那頭，一個老人威嚴的聲音說：“你，現在，馬上，回家！”
口吻不容置疑，沒有等到陸雲峰答應或拒絕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尹揚被驚醒，他動了動，慢慢睜開眼睛，看著陸雲峰正在穿衣服。
“去哪？”尹揚迷迷糊糊的問。
陸雲峰俯下身子，親了親他：“回家挨罵，你再睡會兒，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上章被鎖的原因真是迷幻啊，遠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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